第十九章 德昭认濛为义父-《天宋武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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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濛当着赵德昭之面说完自己的身世,赵德昭听了杨濛悲惨身世,就说道:“原来你是吴王之子,可你为何要当我的面说来,这其中有甚么隐情么,或是其他?”

    “老朽依旧难以忘记伪唐徐逆杀害我兄弟,篡我江山,我这一生俱是为了国仇家恨而活,却道人生易短命,老朽如今已经风烛残年。“

    “老人家,我虽未曾经历如此多的困境,也未尝体味到国仇家恨,但我知道一个人若是为了仇恨而活着,那他所见皆是恨意,所行之事也是如此,老人家念念不忘国仇家恨,可知‘一国之兴衰,皆是百姓重要,而当权者未知民生之多艰苦,而荒朝政,古已有之’,而改朝换代,古已有之。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“

    “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”杨濛仔仔细细、前前后后地咀嚼赵德昭所言,尔后惊奇地目光注视着赵德昭,口中道:“小哥儿所言极是,五十岁而知天命,老朽我曾考虑过其身后事情,只不过家大业大,不知将此事托付何人,不过那些皆已不是重中之重,重要的是如今我找到了一个继承者。“

    赵德昭听面前身份尊贵之人出言,就问道:“继承者,何人?”

    “此人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就是小兄弟你了。”杨濛终于把心中之言统统说出,顺畅多了,他抬头看着赵德昭的脸色,双目灼灼,十分期待。

    赵德昭脸色抽搐了一下,他神色惊恐不安,听说面前的杨濛说自己要作为他的继承人了,他心中五味复杂,或喜或悲,亦忧亦乐。

    赵德昭此时已经不称呼他为老人家了,而是改以“杨老”称呼,于是乎问道:“杨老,为何这般说?”

    杨濛道:“小哥儿,自打广顺二年起,我长春堂就发觉开封之中,小哥儿的不一般了,先是开酒楼,随后在相国寺前击败了四大才子,你可知道那四大才子是我长春堂安排的棋子,随即联合京城之中酒楼,开了个广味集团,生意反而更甚以往,这才让老朽我亲自从江宁府,远赴开封,后老朽让义子万松跟踪小哥儿你,乃是打算与你合作。后灾民入京,你不顾安危,亲自探望,又送药材等物品,难得可贵,你为了让灾民生活有佳,又命人修建屋舍,以供百姓居住,后授以肥皂之利,如此种种,让老朽我非常钦佩,而我自这二十多年来,无所出,刚认一义子,然义子愚钝,文武不济,恐难复我大业,又恐其大业旁落,所以将此事托付给小哥儿。望小哥儿授纳。”

    赵德昭听到杨濛已经在这些年暗中注意了自己许久,而自己未尝知晓,又听到杨濛夸赞自己,他心头终于明白杨濛思考之事,只不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,他有些接受不及,他蹙眉片刻,觉得幸福太突然了。

    杨濛闻赵德昭此刻未曾说过一言,不知道赵德昭心内想些甚么,于是眉头紧皱,道:“子曰,‘仁远乎哉?我欲仁,斯仁至矣’如今观小哥儿行为,颇有仁爱之风,因此将大事尽托付小哥儿之手,未来之事皆由小哥儿掌舵,老朽替我长春堂众人,以及全天下之黎民,请求小哥儿接受。”

    说完,杨濛继续道:“今我年迈,若是一朝驾鹤西去,老朽倒是不牵挂后身,只是最不放心就是我的部下,他们桀骜不驯,又掌控着各种秘密消息,而长春堂遍布各国,势力庞大,权力使他们滋生**,而长春堂乃是老朽当年为复仇而准备的,只不过如今从一个嗷嗷待哺婴儿长成一个少年郎,我怕到时候他们会违背我的初衷,成为争夺权力之工具,老朽阅尽世间沧桑,如此种种,早已见怪不怪,可到时候若是我去世了,小哥儿恐怕难以驾驭堂中各位,所以,老朽想让赵小哥儿拜我为义父,你我有了父子之名,才名正言顺,他们就会视你为长春堂下一任堂主,以你为主人,赵小哥儿,你可答应下来。”

    赵德昭也不是那样的人,他不会因此而认为自己是个幸运之人,相反他要考虑一下未来之事,只不过他心中甚是烦恼。到现在,他终于明白为何杨濛会这般做,换做他也会这样,只不过自己觉得自身才智平庸,难以担当,且如今朝廷姓郭,天子脚下,万事难以铺陈开去,皆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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