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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阵子,在自己的调教下,萧素贞在床之间已经变的颇是主动,更是愿意与薛破夜尝试着许多的新花样,让薛破夜流连其中,深以为乐。
只是已经连续数日在萧素贞的房中,未免冷落了月竹,于是掉转向月竹的园子走去。
月竹的屋中竟然已经熄灭了灯火,薛破夜叹了口气,这小妮子是闲不住的,自己接她来京都,是想让她享享福,可是过不了几天,月竹便闲不住,薛破夜只得让她去管紫烟坊的账务,月竹自是高兴无比,有事情做,而且是她最拿手的,能为薛破夜做些事情,自是她最希望做的。
轻轻敲了敲门,并无人答应,薛破夜皱起眉头,莫非月竹已经睡着了?
看来小妮子这阵子是太累了,等明儿可得劝劝她,让她歇息几日,正要离开去萧素贞那边,随手轻轻推了一下,只听“吱”的一声,门儿竟然被推开了一条缝。
“这丫头。”薛破夜苦笑:“累的怎么连门儿也忘记关上了。”轻轻推开门,走进了屋中,回手关上了门。
屋内暗香浮动,薛破夜深吸了一口气,轻声道:“月竹,睡了没?相公来了。”
话声过后,却无人答应。
薛破夜有些奇怪,月竹睡觉向来是极为机警的,即使睡熟,但是只要有一丝声音,她便能察觉,怎么自己都出生叫了,月竹却依旧没有动静呢。
借着窗外的幽光,薛破夜摸到桌边,摸了摸桌面,拿起打火石,正要点灯,忽觉光芒一闪,自己还没有点灯,屋里却已经亮了起来。
薛破夜松了口气,笑道:“傻丫头,原来你在逗相公。”转过身去,只见后面的梳妆台上已经点上了灯。
随眼看去,薛破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攥紧拳头,冷声道:“是你?”
在月竹平时梳妆的梳妆台边,竟然坐着一个人。
那人长相极为俊秀,穿着夜行衣,竟是青莲照的军师华闲。
薛破夜一时间想到月竹,撇过头去,只见月竹正躺在床上,盖着被子,睡的正沉,并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人,薛破夜清楚,定然是华闲做了手脚,月竹才会茫然不知。
“薛侯爷朝堂显贵,府内拥轿,真是春风得意啊。”华闲微笑道:“侯爷每日辛劳,要想见你一面,还是真难啊。”
“堂堂青莲照军师,三更半夜钻进我夫人的闺房,华闲,你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薛破夜虽然极尽愤怒,但是这个时候,让反而在面上冷静下来,声音很冷,也很不客气。
华闲淡淡地道:“薛侯爷府内四周都是潜藏的羽林卫,高手如云,恐怕也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薛破夜在椅子上坐下,与华闲面对面,脸上冷笑着。
华闲叹了口气,道:“薛侯爷,看来你对我还是很有意见的,哎……我毕竟是军师,薛侯爷直呼我的名字,是坏了规矩,要是被刑堂知道,只怕有些不妙了。”
薛破夜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帮规里有没有规定,会中兄弟不得夜入同袍妻子闺房?”
华闲笑了笑,没有回答,悠然道:“看薛侯爷的样子,碧油惊的毒性似乎已经解了。”
那次薛破夜知道明虚会解碧油惊之毒后,立刻逼迫明虚配置毒药,虽然没有在三五天完成,但是也只用了半个月时间,便配出了解药,薛破夜服下解药后,身上的碧油惊早就祛除。
看着华闲,薛破夜说不出的厌恶。
“你来找我,总不会是为了碧油惊的事?”薛破夜淡淡地道。
华闲抚摸着嘴角,微笑道:“事情既已过去,也就罢了,薛侯爷手下能人不少,我倒是失算了。其实说起来,我这也只不过是为了薛侯爷啊,担心你因为朝廷的荣华富贵而陷进去,那可是大大的火坑啊。”
薛破夜冷笑道:“军师用心良苦,看来薛某还是要谢谢军师了。”
华闲摆手道:“那倒不必。我今日来,乃是要向薛舵主介绍一个人……他想见舵主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“谁?”
就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道:“我!”声音中,从旁边转出一个人来,身材魁梧,连蚺胡须,在灯光下,皮肤极黑,穿着淡蓝色的衣裳,乍一看去,就像一个粗猛的汉子。
这人的笑容却异常亲热,向薛破夜笑道:“薛舵主,你好啊,我是杨耀!”
杨耀?
这个名字似乎很陌生,但又似乎很熟悉。
薛破夜皱起眉头,微微一想,身躯猛地一震。
杨耀!
蜀伯在鸿雁塔时提过,如今的青莲照总舵主,似乎就叫……杨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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