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熊启决然归楚,非但令我等楚系外戚实力大损、不被大王信任,更是害了他自己的性命,甚至害得楚国灭亡!何其愚蠢!何其荒唐!” “王位果真有那般诱人吗?熊启就不能学一学长安君吗!” “唉~斯人终究已逝,当称一句楚王启。” 曾经在大秦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尊崇之人,去岁立于马上姿态昂扬的走出了咸阳城。 今日却萧瑟悲惨的躺在棺椁内被拉回了咸阳城。 所有大秦朝臣内心都颇为复杂,最终汇聚成同样的念头。 活该! 待俘虏和战利交割完毕、耳朵堆成小山,嬴政挪开了凝聚在熊启身上的视线,朗声开口:“令!” “饮至!” “设奏凯庆功之宴而犒全军!” 顿了顿,嬴政环视城外所有将士,温声开口:“欢迎回家。” 以嬴政的身份,他不该说这样的话。 在当下这场合,他不该说这样的话。 但偏偏,嬴政他就是说了,还令侍郎们将这句话传向所有凯旋将士的耳中。 秦军将士们听的有些莫名其妙。 额还没到家呢,大王这究竟是让额去吃饭还是让额回家啊? 但来自齐、楚的将士们却是在怔然过后,眼眶发红。 无论他们为何而来,他们终究离开了故国和故乡,成了咸阳城的外乡人。 而今,嬴政却告诉他们。 这里,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! 破音的嘶吼自凯旋大军中升腾而起: “谢王上!!!” 嬴政温声而笑:“传诸将入宫宴饮。” “传长安君公子成蟜随侍寡人左右。” “回宫!” 嬴成蟜心头打鼓,却也只能拱手:“谢王上!” 吩咐王翦带好入宫参宴的将士们,嬴成蟜翻身下马,迈着沉重的脚步当先踏入咸阳城,便见嬴政已加快脚步的抵达城门洞。 心一横,嬴成蟜撩开五马大车的帘子,钻进车内,而后咧着嘴露出谄媚的笑容:“大兄你看!” 抓着披风衣角,嬴成蟜将自己的披风尽情展露于嬴政面前:“雪白雪白的!” “一点破损都没有!” “就连血迹都没有几分!” 这可是阖闾宫宫女们费力浆洗了旬日、回程全程都在箱子里藏着,直至振旅之后才被嬴成蟜重新穿上的披风。 和嬴成蟜前几次出征所披的披风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! 嬴政瞥了那披风一眼,略略颔首: “嗯。” 嬴成蟜的笑容一僵,又赶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甲胄:“大兄你看!” “崭新崭新的!” “半点破损也无!” 嬴政瞥了那甲胄一眼,略略颔首: “嗯。” 嬴成蟜讪笑着坐在软榻上,赔笑道:“弟知大兄手底下缺人。” “故而特请了大儒十一人、儒生七百并诸多儒家大族的子弟归秦。” “这些儒生不同于那些迂腐之儒,都是上马能杀敌、下马能治民的经世之儒。” “尤其是那卜氏的百名子弟,都是非常好的夫子。” “弟已令那些卜氏子弟去学习《秦律》,待他们学成就能转为法吏,而后为我大秦培养更多的人才!” 嬴政终于变色,双眼怒瞪道:“你还有脸说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