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说先生如今到哪儿呢?”霜降还不到抽条的年纪,整个人只到韩铮胸口,此时凑到韩铮耳边说话,倒教韩铮心头忽然柔软起来,他幼时家中并无兄弟,寻常与父亲外出赴宴,瞧见旁人有兄弟一道,心中羡慕不已,往日练武之时对霜降严厉但二人并不很亲近,如今对方趴在自己肩头说话,他竟恍惚觉得自己想念了十多年的兄弟如今却圆满了许多。 “先生握筹布画自然心中有数,但他派我们先行,只怕还有些日子才能到京城。”韩铮安抚了几句。 “唉,我还是初次跟先生分开这么久。”霜降在韩铮肩头蹭了蹭,“阿铮你累么?” “你不过丁点儿的团子样,我怎会累?”韩铮还记得,自己初初到先生身边的时候,那时候他对霜降并无甚好感,只觉得对方性子天真烂漫,同样是家中剧变,对方却能好运气的大病之后遗忘一切,又有先生庇佑着不曾吃苦头,而自己却还要接受血淋淋的一切,然而如此相处数月,却觉得对方可爱,也难怪先生之前一直下不了狠手让对方习武,连一手字都写得乱七八糟。 “唉,自从认识那姬家郎君以来,先生满心满眼都只有那姬大郎。”霜降说道这里长叹一声,“那日听陈家阿讯说先生与姬家郎君要结契,阿铮,你可知晓什么是结契么?” “结契便是两人缔结契约成了夫夫,往后一道过日子。”韩铮见他如及冠的郎君一样思考,心中暗自觉得好笑。 “先生如今都如此看重那姬家郎君,若是二人结契之后,只怕眼里更没有我们了。”霜降忧心忡忡,“我从七岁那年大病一场便将前尘忘得一干二净,先生在我心里便如父兄一般,我是盼着先生欢欢喜喜,但不知怎得我总是不大喜欢那姬家郎君,阿铮你说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坏?” “陈阿讯满嘴胡吣,你却别信他的话。”韩铮沉默半晌道。 “阿讯委实坏得很。”霜降听他这样一说,也就放下心来,他这日早上早,此时靠着韩铮心头一松,嘟囔了两句便沉沉睡了过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