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86 这是教授的解释?-《这个医生不缺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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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台上开始不停的吹嘘中医、中医前辈的这位丁教授,杜衡突然有点犯恶心。
他为中医有这样的教授而犯恶心。
虽然她在很卖力的吹嘘中医,把中医和中医的前辈夸上了天,但是杜衡还是忍不住的产生了呃逆感。
此时此刻,杜衡并不觉的台上这位,是一位中医教授,是一个崇拜中医的信徒,而是觉得她是最高级的中医黑。
有这样的中医教授,难道真的能指望她能教出有出息的中医学生?
而且最关键的一点,她是老师啊,她每年都要教学生的,按照他她现在的年龄,最起码还能教二十年吧。
加上她之前已经教过的学生,还有像今天一样四处流窜教出来的学生,这。。。这。。。
杜衡没敢想下去,重重的咽了口唾沫,便黑着脸准备站起来。别的学生他管不了,他也管不着,但是这个学校的学生,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思想给误导了。
而且有一点让他很担心,这位丁教授的平台太扎实,来历有点高大上,这让学校的其他中医老师,居然在脸上露出了恍惚的表情,被她的背景和平台给镇住了,觉得她说的是对的,这就更有问题了。
只是杜衡冲动的想要站起来,旁边的李建卫可不同意。
他太清楚杜衡的脾性了,其他的事情上,这小子都可以无所谓,都可以嘻嘻哈哈的让过去,但是涉及到专业这个方面的,杜衡从来都不含糊。
就算他这个老师,每次在诊断、开方出错的时候,杜衡都会或委婉或直接的提出来,看着让他给改正了,一点面子都不给。现在别说就是个,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的外地教授了。
所以当杜衡要站起来的时候,李建卫直接伸手拉住了他,低声说道,“你干什么,坐下。”
杜衡看了下胳膊上李建卫的手,对着李建卫轻轻一笑,杜衡伸手拿掉了李建卫的手,还是非常坚决的站了起来。
“丁教授你好,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。”
“。。。这位。。。老师是吧,咱们就是交流,是探讨,请教不敢当。”丁教授一派如沐春风的表情,微笑着对杜衡说道,“这位老师怎么称呼?教哪门课啊?”
“我叫杜衡,教诊断学。”
“诊断学?!!”丁教授眼神抖动了一下,“诊断学是中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,也是最精华的一部分。能教诊断学,那杜老师看病治病的水平一定很高了。
你请说,我们一起探讨一下。”
捧?
杜衡嘴角抽动一下,这位丁教授这可是深谙‘花花轿子众人抬’,“伸手不打笑脸人”的精髓啊,上手这么一捧,加上她的来历和身份,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干出为难她的事情来。
但是杜衡可不管这些,直接问道,“丁教授,你刚才说‘肾开窍于耳’,是因为胎儿在发育的过程中,肾脏和耳朵的发育,是来自同一神经系统。”
“没错,对于这一点,我一次知道以后,是非常震惊的,但是出于严谨的目的,我并没有因为这一篇的报道,就轻信与它。
我此后便联系了首都最好的几个妇科医院,查阅了大量的胎儿发育资料,神经学的资料,还找了首都的产科、儿科的专家求证,最后我才确信的。”
丁教授一脸的骄傲,骄傲的看着台下的杜衡。
什么叫资源?什么叫背景,这就是!
但是杜衡对此只是轻笑了一下,接着问道,“在咱们中医的理论中,说肾开窍于耳,就是说,咱们一般情况下,也就是非器质性病变的时候,如耳鸣、听力下降、耳聋、耳疼等情况下,都可以小心的往肾精、肾气上去靠,从治疗肾来达到治疗耳病的目的。”
“没错是这样的。”丁教授含笑赞同了杜衡的话,不过这样的笑容,加上她的表情,就有点像是居高临下的欣赏。
“既然如此,那么按照丁教授刚才的理论,治肾能达到治疗耳病,是因为它们都属于同一神经的缘故?”
丁教授脸上的笑容收了一下,她觉得情况好像有点不对,这不像是请教问题,而像是要质问的节奏。
但是她现在又搞不清杜衡想要问什么,只能保持着微笑说道,“没错,就是这个原因。”
“那要是这么说的话,胎儿在刚开始的第一阶段,它只是一个受精卵。在发育的第一周期,也就是前三个月的时候,受精卵经过多次分裂,会形成了细胞团,其中一部分会变成胚胎,一部分形成神经组织。”
杜衡死死的盯着丁教授,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也就是说,一个胎儿,或者一个人,他所有的神经组织,都是来自于同一细胞团。
那么按照丁教授刚才的理论,既然属于是同一细胞团,那么耳病是不是不光可以通过肾去治疗,也可以通过心、肝、脾、胃等脏器来治疗?”
杜衡刚说完这些,前排侧面的教务主任连忙的转过头,小声的说道,“小杜,有事咱们下来说。”
杜衡刚想摇头拒绝,却不想刚才瞪了他的院长突然淡淡的说道,“下来说什么说,现在就很好,有问题就要当场解决,这才是做学问的态度。
小杜,继续按照你的想法问,不要管别人。”
这话说的,杜衡当即心里就爽的不行,又对着院长龇牙笑了一下。
不过可惜的是,这次院长并没有转头看他,而是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微笑,继续看着台上。
而台上的丁玉雪教授这时就没有了笑脸,她的猜测没有错,这就是来找茬的。
不过这样的刺头,她在其他学校虽然见得少,但是也见过几个的,但都不是什么很大的麻烦。
“杜医生这种理解不对。”丁玉雪教授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,只是没有之前那般和蔼了,“胎儿在发育的过程中,神经系统是同时发育成型的,耳朵和肾脏的神经发育,它们和其他脏器的神经发育,可不是一回事。”
杜衡嘴角轻笑了一下,看似这位丁教授回答了他的问题,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回答,而且偷换了他刚才问题的核心。
所以杜衡再次问道,“这些神经确实不是一回事,但是它们都是来自于同一细胞团,所以按照丁教授刚才的理论,治疗其他的脏器,是不是也能治愈耳病?
换言之,其他五官的病症,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治疗其他五脏,来达到治愈的目的?”
丁玉雪教授看向了台下的学院领导,但是以院长为首的几人,却都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台上。
杜衡是谁?
他们心里是有数的。
你丁玉雪教授要是好好的讲课,大家也就快快乐乐的一起玩。但现在杜衡明目张胆的提出问题,那就说明这个问题是不小的。
下面坐的的这些,可都是他们学校的新生,要是因为她的名声,让学生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错觉,那可是要出问题的。
所以,一个是当地已经展露头角的明星医生,且地位还是比较牢靠的那种,而另一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地老师,孰轻孰重,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。
见台下领导无动于衷,丁玉雪教授的笑容也就不装了,直接脸色一冷说道,“这位杜医生可能对胎儿发育的过程不熟悉,等你了解清楚了,我们再谈论这个问题。”
她想的很美,只要结束了这场演讲,她回了首都之后,那个时候,你杜衡是谁啊?一个小小内陆山旮旯里的医学院老师,我犯得上和你较劲吗?
但是令她想不到的是,杜衡接下的话,直接让她瞪大了眼睛,“不好意思丁教授,刚刚没有介绍清楚,我是我们学校二年级的诊断学老师,同时也是我们金州市妇幼的院长。
所以,对于胎儿的整个发育过程,我还是比较了解的。”
丁玉雪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,但是却觉得嗓子有点干,咽的有点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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